第7章 好心犯錯

“你給他們吃了什麼?”許宴清問道。

“我就給他們拿了點鬆果吃。。。”我怯怯地拿出一把鬆果給許宴清。

“宴清,你可能救?”伯崖著急的說。

許宴清拿過鬆果仔細看了看,“去把大師姐叫來,我們幾個人一起會快一些。”

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伯崖說完,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。

哎,這事兒真是說來悲催。原本我們幾個在百味居吃得好好的,就因為我拿出了一大把鬆果,李捕頭他們四人順手拿了幾個吃起來,吃完就都說肚子疼,然後全倒下了。我和伯崖嚇得不輕,趕緊扛起他們四人回了青城山找許宴清,這就有了前麵那一段對話。

“宴清,怎麼回事兒?”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。

“大師姐,他們四人吃了陶陶的鬆果,那一顆鬆果就有一甲子的靈力,他四人吃的不少,又從未修行,靈力在經脈裡橫衝直撞,怕是會有危險。”

“那趕緊救他們。”大師姐說道。

“嗯,我們四人一人救一個,把他們體內的靈力想辦法消耗到他們能承受的地步就可以了。”

“好,那我們快一些。”說完,他們三人就分彆坐在一人對麵,開始運功救人。

我坐到大田對麵,從布袋裡拿出一把鬆針,將每一根鬆針精準快速的打入田子旭的每一個穴位,然後又用妖力控製住田子旭體內的靈氣,引出一小股來順著鬆針經過的穴位,一點一點的在經脈裡遊走,每過一處穴位,那一處的鬆針便會釋放出一股力量,將田子旭的經脈拓寬一點點。不一會兒,田子旭身上就冒起了騰騰的白煙,衣服也被汗水打濕透了。我看到田子旭緊皺的眉頭,知道他現在一定會很痛,於是,我又迅速分出另一股靈氣,順著第一股靈氣走過的穴位,慢慢修補經脈裡因為拓寬受到的損傷。

就這樣,我用靈氣拓寬一遍經脈,又用靈氣修補一遍經脈,在我一邊拓寬一邊修補的過程中,田子旭的經脈越來越強壯,臉色也由蒼白鐵青漸漸變的紅潤起來。我約摸著他的經脈大體上應該可以承受得住剩下的靈氣了,於是就將所有的靈氣引入他的經脈,依舊按照鬆針經過的穴位,讓靈氣在拓寬後的經脈裡運轉了一個周天。隻見田子旭身上,在這一週天運轉完後,一層厚厚的汙泥形成了一個泥殼裹住了他的全身。

我又把鬆針完全融在田子旭的經脈裡。隻一眨眼的功夫,田子旭身上的泥殼破裂。他整個人也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發出淡淡的白光。

我緩緩吐了一口氣,第一次這麼耗費心神助人為樂,中午吃的大餐現在基本都消耗完了。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。

我揉了揉空癟癟的肚子,抬頭看向他們三人。

隻見伯崖和大師姐麵色如常,隻是額間有些汗水。可是許宴清就有些不大好了。他大概是舊傷未愈,強行提起真氣來救人,眼下他的臉快和李捕頭的一樣蒼白了。

我趕緊坐到他的後麵,從布袋裡抓起一把鬆針,分彆打到他和李捕頭的穴位裡,然後用妖力將李捕頭身體裡的靈氣,引出一小股修複李捕頭被衝的七零八落的經脈。又將剩下的靈氣,從李捕頭身體裡引入到許宴清身體裡。靈氣進入許宴清身體後,我才發現,原來他的傷勢如此重,經脈嚴重受阻,剛纔為了救人,他又強行運轉真氣,導致經脈傷上加傷,冇有當場吐血怕也是他一直在忍吧。

哎,看來我又給他找了不小的麻煩,他每次見到我總是會受傷。這讓我十分過意不去。

我又拿出一把鬆針,將鬆針送進許宴清受阻的經脈中。老鬆樹修煉萬年,早已過了掉頭髮的年紀,他的每一根鬆針,都蘊含著精純的靈力,既可以治癒內傷,又可以用作殺人的武器。在我一千多歲時,那時候我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參娃娃,根本打不過兔子。老鬆樹疼愛我,也怕我小小年紀被兔子吃了,或者在外麵被人挖了去,於是就每年從頭上薅一把鬆針給我,讓我防身用。一直薅到我三千歲,老鬆樹往靈泉邊一照,發現自己的一頭秀髮變得稀碎,早已冇了當年的風華正茂,就再也不肯拔鬆針給我了。而今我布袋裡的是我僅剩的存貨。

隨著鬆針釋放出精純的木之靈力,他受阻的經脈漸漸鬆動,我引著靈氣慢慢修複受損的經脈。

大約過了半個時辰,我漸漸收回了妖力,緩緩睜開眼睛,隻來得及叫一聲:“伯崖”,然後就倒地不起了。這次是真的餓的連抬手的力氣都冇了。

“醒了醒了!”我聽到田子旭的大嗓門在扯著嗓子喊。

“陶陶,你怎麼樣了!”伯崖上前抱著我。

“我。。。餓。。。”

“來來,先喝點粥。”大師姐推開伯崖,端著碗一屁股坐在我的床頭,笑眯眯的說;“陶陶,我是伯崖他們的大師姐。我叫茹月。你叫我小月月就好”

我受寵若驚,趕緊接過碗來,“謝謝大師姐。”

“叫我小月月,難得有個姑娘和我作伴。”茹月接著說道,“宴清說你就是餓暈了,冇大礙,你快把粥喝了。”

“對,先喝粥,晚會兒去後山給你捉隻雞烤來吃。”伯崖也說道。

我狼吞虎嚥的把粥喝完,眼巴巴地看著伯崖:“烤雞。。。”

“成,我真是欠你的,你是我姑奶奶!”伯崖無奈起身,跑後山給我捉雞去了。

“噗!”大師姐捂著嘴笑道,“你和伯崖還真是興趣相投,難怪這麼短時間你們兩個關係如此好。”

“嗬嗬,我倆這叫酒肉朋友。對對,酒肉朋友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好一個酒肉朋友。”大師姐笑的更開心了,看來我形容的比較準確。

“對了,大師姐。”

“叫我小月月。”

“呃,小月月,他們幾個人怎麼樣了?”

“陶陶你可真是太厲害了,你不止治好了宴清和李捕頭的傷,你還給了大田一甲子的修為,他如今可是如願了,開心死了。”

“都冇事兒就好,不然我會十分愧疚的。”

“彆愧疚了,你那鬆果還有冇有了,我請你吃大餐,你也給我來幾顆鬆果啊!”

“我可不敢再給你們吃了,我怕你們再出事兒。”

“怕什麼,有宴清和你在,不會出事兒。好陶陶,你就送我幾顆嘛,送我吧,送我吧。。。”

“好好,我給你哈。”

拗不過茹月,我從布袋裡拿出了幾顆鬆果送給她,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亂吃,她纔不耐煩的揮揮手,丟下一句:“我去跟伯崖一起抓雞。”然後一溜煙的跑了。

獨留下我在床上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