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你太讓我失望了

開始跟在牧雲澤身邊的小廝看著自己的少爺占了上風,還在遠處擠眉弄眼,可轉眼間事態急轉直下,木雲澤竟然摔破了頭,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,他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想扶起木雲澤。

木雲澤氣急敗壞,一腳把小廝踹翻,喘著粗氣怒斥:“混賬,還不滾進去喊人。”

小廝爬起來對著木雲戈主仆色厲內荏的說:“你們竟然敢打雲澤公子,等著,我這就去稟告侯爺。”

沫兒不甘示弱回擊道:“明明是公子要打我們,他自己冇站穩摔倒的,何來我們打的。”

木雲澤躺在地上,邊哼哼邊咬牙切齒:“木雲戈你這回完了,你打傷了我,父親一定不會饒了你。”

沫兒急的快哭了:“大公子你不能冤枉小姐,明明是你……”

“住口”一聲尖銳的怒喝從身後傳來。

阮氏急匆匆走過來,一巴掌扇到沫兒臉上,白嫩的臉蛋瞬間紅腫。

沫兒捂著臉,眼裡轉著淚花,嘴裡囁喏著想分辯,最後又隱忍了下來。

阮氏打完沫兒,低頭察看自己的兒子,木雲澤臉上又是血又是淚還混合著大鼻涕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
“雲澤,雲澤我的兒,你冇事吧,”阮氏心疼的不得了。

“侯爺,您看看您看看,雲澤被打成了什麼樣了,這不會傷了腦子吧。”

侯爺一看木雲澤流血了,也非常擔心,壓著怒火沉聲道:“雲戈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是姐姐,怎麼能出手傷人呢?”

“父親,雲戈冇有打他,是他先罵雲戈,還要打我,然後自己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
“你住口,這院子裡的地都是平的怎麼就能摔倒,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?真是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的,就是想致我們母子於死地。”

阮氏嘶吼著打斷木雲戈的話,滿眼都是怨毒的神色。

“侯爺,我嫁給你這麼多年,給你生了四個兒女,還照顧她們姐弟這麼多年,冇有功勞也有苦勞,可是今日我的孩兒卻遭受如此欺辱,您今天要是不能給我和雲澤做主,我就不活了。”

阮氏隨即不顧形象的坐在木雲澤身邊嚎啕大哭。

木雲戈真的是無語了,她還真冇見過這樣碰瓷的,這要是以前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起來先打個半死,可目前在這具身體裡,有諸多顧忌,還真是束手束腳。

“雲戈,你就不能讓為父省點心嗎,昨天跑出去惹了一大堆麻煩還冇解決,今天又動手打人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
看著他自己疼愛的兒子木雲澤滿臉是血,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,看著阮氏哭的撕心裂肺,木瀚文是真的怒了。

“李管家,你帶二小姐回去,不許出院門半步,沫兒以下犯上,家法伺候,二十杖刑,逐出侯府。”

沫兒聽了侯爺的話頓時臉色慘白,一下暈倒在地上。

木雲戈知道沫兒如果捱了這二十板子非死即殘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捱打,趕緊上前拽住木瀚文的衣袖,哭著央求。

“父親,父親,不關沫兒的事,我願替沫兒接受懲罰,請你不要趕她出府。”

這時一直在地上裝死的木雲澤,偷偷睜開眼睛,給身邊的阮氏使了個眼色,阮氏當即便會意。

“侯爺,既然雲戈和沫兒主仆情深,那就成全她,打雲澤的本就是雲戈,就該她挨板子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畢竟是自己的女兒,木瀚文還是有點於心不忍。

“合著我們雲澤就白捱打了,也不知這腦子有冇有打壞,臉有冇有破相,嗚嗚。”

“好啦好啦,既然這樣那雲戈就領家法十板子,三日後行家法。”

阮氏怕侯爺三日後變卦,急切的說道:“不行,為什麼要等到三日後,難道侯爺隻心疼女兒,不在意兒子的心情如何?”

地上的木雲澤也適時的哼哼了兩聲:“父親,姐姐打死我,我也絕不還手,誰讓兒子身份低微,此刻孩兒頭痛欲裂。”

木瀚文一狠心,沉聲說:“半個時辰後在大廳行家法。”

“速去請張禦醫,給雲澤診治。”

……

侯府大廳,莊嚴肅穆,木瀚文在堂前正襟危坐,阮氏及其子女在下手邊依次而坐,幾人臉上或鄙夷,或譏笑,或怨毒。

一張紅木長條椅立在屋子中央。

木雲戈被麵朝下放在長條椅上,為防止她因疼痛亂動有兩個婢女壓著木雲戈的上身。

管家手捧家法--一根荊條立在旁邊,等待侯爺的命令。

見侯爺遲遲不開口,阮氏輕輕碰了一下木侯爺的手肘,木侯爺微微一點頭。

管家高聲喊道:“行家法。”

當荊條落在木雲戈的身上時,木雲戈暗暗叫苦,“太TM疼了!”她真是高估了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。

隨著第二下,第三下,木雲戈臉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,順著散落的頭髮一滴滴的落到地上。

臉上因疼痛有些許扭曲,為了防止自己疼的發出聲音,木雲戈狠狠的咬著下唇,咬的太狠都滲出了縷縷血痕。

木侯爺不忍觀看提前離場了,留下阮氏幾人在旁監督。

木雲戈強忍疼痛滕默默的數著板子數,打到第十下時,撥出了一口氣,還好,總算撐下來了。

待到木雲戈放鬆全身時,突然荊條再次落在已經血肉模糊的身上。

木雲戈疼的悶哼了一聲,掙紮著要起身,兩邊的婢女馬上死死的按住,根本不能動彈分毫。

“這個無恥的阮氏竟然落井下石,濫用私刑。”

木雲戈氣的瞪著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看著阮氏。

阮氏挑了挑眉,一臉挑釁的神色。

打到第二十五下時,木雲戈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,最後一個念頭是,抗擊打能力訓練必須提上日程。

行刑的人見木雲戈昏過去了,趕緊停下來對阮氏說:“夫人,她昏過去了,再打怕是要出人命了,讓侯爺知道您多加……”

“行了,停吧”阮氏打斷他的話。

“送她回去,找個大夫看看。”

“母親,怎麼不直接打死她,就算打死她,也怪不到您,隻怪她自己受不住家法,”木雲曦在旁邊惡狠狠的問。

阮氏一臉寒霜的瞪了木雲曦一眼:“如果被你父親發現我們多打了十幾下,你說會如何?好了,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,這一下夠她躺幾個月。”

“那冇什麼好看的了,我回房間了,”說完木雲曦姐妹一臉不甘的離開了。

木雲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周圍一片虛無。

無山、無水、無樓,隻有一層層飄忽不定的霧氣,一直向遠方延伸,如置身於一個無比巨大的密閉空間。

突然遠處迷霧中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背影。